腐女纸一只~!! ╮(╯o╰)╭

[盾冬][AU]马崴村爱情故事(3)

跪求后续!!


不知火:

3. 野猪做的媒


    夜里熄了灯躺炕上,皮爹刚迷瞪着,那厢门缝里悠悠飘出来一声“爹~”

    “干啥你,瘆不瘆人,啥事快说!”

    “明儿个罗大哥要出门,我去送送他。”

    “他上哪去?”

    “浦头的巴渔家叫他去后面海子收网。”

    “那不才十几里地有个屁好送的。”

    “他说路过霍家,给你带两斤陈酿回来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那你去吧。走前记得把柴劈了。”

    “已经劈完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……”

    “猪草也剁好和萝卜一起搁后锅里了,前晌把灶点上就行。”

    皮爹觉得自己要心肌梗塞了,“……那就赶紧睡吧!你不还得早起!”

    “哎。”吧唧喜孜孜地把被头一拢,抠着手心琢磨明天穿什么衣服去,刚琢磨到高腰裤就睡着了。

    

    第二天早起吧唧轻手轻脚摸下炕,套上高腰裤,起先穿了件高领长袖,又想起昨儿个罗大盾边摸他后脖子边说天儿好热了啊又该换衣服了,犹豫了下,往他爹那屋瞅了眼,门紧扣着应该还没起,又三手两脚脱下来换了件圆领没袖子的马甲,背上火铳大步流星出门去。

    吧唧前脚刚出门,皮爹屋门后脚就吱呀一声开了。皮爹穿戴整齐地出来,专门踩了双走道悄没声儿的单边鞋,轻手轻脚地跟上去。他倒要看看这个罗大盾是怎么着对他儿子上下其手上下其嘴的。

 

    罗大盾提前到村口,准准等了一刻钟,远远看见吧唧边跑边喊“罗大哥~”

    罗大盾嘿嘿笑着张开胳膊,想来个温香软玉扑满怀,没料想吧唧脚程太快,三两步就奔到跟前,一头撞得他差点栽过去,扎了个深马步才稳住脚。

    吧唧:“罗大哥你咋着了?腿疼?”

    “没有、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你出来的早吧?我爹说老年人早上骨头缝受凉容易腿疼,赶明我问他要两副膏药给你贴贴。”

    罗大盾憋了憋气,“真没有,我就是看见你高兴的,腿软。”

    吧唧脸红了红,“噢。难怪你一见我就老往我身上倒。”突然又变了神色,“你这是不是病啊?是病得治啊。往后咱俩天天在一块,你老软着可咋整。”

    罗大盾咬牙道,“我估摸着我还是受凉了。你跟你爹要膏药去吧。”

    吧唧高兴地,“嗯!以后不愁地里活没人干了。”

    罗大盾抹抹汗茬话头,“昨个回的晚了,你爹没说你吧?”

    “没。我把镯子给他他就没说。”

    藏在树后面笑得正欢的皮爹在肚子里大骂,个兔崽子歪曲事实,让罗大盾听了还不得以为我砸钱眼里了。

    两人又手拉手嘴巴贴耳朵说了会子话,皮爹在心里骂了百十来个不害臊,才手牵手往山后走了。皮爹怒,不是送人吗?怎么着把自己也给送走了!?刚想追上去,树上扑棱棱掉下来个人,林猎户拍拍他肩膀,眼神满怀怜悯地,

    “别追了。拿锅盖的早看见你了,追上去也讨不了好。”

    皮爹恨铁不成钢地瞥了眼欢欢喜喜跟在罗大盾身边的吧唧,狠狠一拍树干。好好的乖乖的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儿子,到底是怎么就载在这瘟神手上的,还变得这么话唠!

 

    那次吧唧跟他二叉子表哥上山打猎回来眼神就不太对,打水光提个扁担不挂桶,锄个草锄断了半畦菜苗,去放骡子吃草回来手上挂着半截缰绳骡子没了,又翻山越岭的一顿找。等到日头下山就呆坐在炕上,直抠抠盯着窗户外面黑黢黢的山头,叫三句才给你应一声。皮爹问他怎么了,吧唧异常严肃地说,

    “爹,你是不是有啥事瞒着我。”

    “啥?”

    “我的身世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我从山沟里捡回来的,我不早告诉你了吗?”

    “那我之前的身世,你啥都不知道吗?你知不知道我还认识啥人?”

    “你自己都不知道我哪能知道啊。你碰见啥人了?”

    “嗯,碰见个人。”吧唧说到这句脸上就有点飞红,垂下眼睛不看他爹。

    皮爹恍悟,难怪这么魂不守舍,是不是碰上以前的老相好了?以前的事吧唧是不记得了,保不齐人脸还有点印象。十里八村的就这么大点地儿,碰见也不稀奇。

    “噢~哪家闺...”

    “一个男的。”

    “............嗯?”

    “一个男的,拿着个盾牌。见面就叫我吧唧,可我没见过他。”

    拿着个盾牌?皮爹将信将疑地接着问,“年纪多大?长啥模样?”

    “跟我差不多吧。个挺高,挺白净的,胸脯子特别大。”

    皮爹抹了把脸,“他那个盾牌是不是红白蓝条儿的当中有颗星星,长得跟个锅盖似的?”

    吧唧抬头,眼睛哗一下亮了,“爹你认识他?”

    皮爹别过脸去,“不认识。”他隔着两道梁跑我们地界上打什么野猪真他妈吃饱了撑的。

    吧唧眼睛又暗下去,“那你咋知道他锅盖...不是,盾牌长啥样?”

    “我就是听隔壁老福说过一嘴,隔壁的隔壁村有这么个人好像。”

    “他叫啥你知道吗?”

    “罗...我不说了不认识吗!...你没问他?”

    “没。我当时有点没缓过劲儿来....”

    皮爹琢磨了会儿,又问,“你说罗......你说那小子他认识你?”

    “嗯,他一见面就叫我吧唧。我还没答话,他手一抖盾牌掉山下去了,叉哥就拽着我赶紧跑了。先前看他拿那个盾打野猪挺利索的,不知咋的又不会拿了。”

    皮爹越听越糊涂,“怎么回事?你从头说。”

    吧唧平时话不多,让他从头到尾说件事费老劲了。皮爹给自己倒了碗茶水捏了块枣糕边吃边听。


    吧唧和二叉子上山没多久就跟到一头野猪,个头还不小。跟了一路总算找到个好位置,二叉子刚从背后抽出刀来,就听见脑袋顶上呜呜一阵响,吧唧抬头看见飞过去个圆溜溜的东西,再回头那野猪已经惨叫一声翻倒在地了。他俩跑过去,野猪旁边站着个人,正把一扇锅盖样的东西过到胳膊上。他跟在他表哥身后,没作声,二叉子扯着脖子嚷嚷,

    “你行不行啊你啊,知不知道个先来后到啊,我们都跟它一路了凭啥让你截胡啊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我截胡就是我截胡啊,我从山那头跟过来的,要截也是你截胡啊。”

    山那头过来是比他们路长。二叉子不理这茬,“就算你走的路长,看也是我们先看见的。”

    那人冷笑了声,“你先看见就合着该是你的?这也得看本事高低吧。”

    二叉子怒了,“你他妈说谁没本事呢?下来跟老子打一场啊!”

    打都已经打着了,吧唧不愿意再争,二叉子还叉着腰嚷嚷,他转身往另一边走。山上突然传来一声暴喝,“你站住!”

    吧唧吓一跳,回头看那人,这还不依不饶了咋地?冲你喊的又不是我。结果这一眼就看坏了,两脚生根在土里,走不动道了。

    吧唧打记事起,没见过这么面熟的人。活像是一转脸儿之前才见过,昨晚合眼之前才见过,以前每年每天都见过。他本来就不会说话,这会受到震惊,更说不出话来,那边厢打野猪的也不会说话了,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对着看了半晌,对面才憋出一句,“吧唧?”

    二叉子左瞅瞅右瞅瞅,“你俩认识?”

    当啷一声那人胳膊上的锅盖掉地了,还掉了个板正一溜烟朝山下滚去。那人低头够了一把的工夫,二叉子拽起他就跑,“赶紧走!”

    他魂儿还没归位,傻愣愣被拽着跑。跑到一半二叉子问他,“刚他喊那下听着不善,不是跟你结过仇吧?”

    吧唧摇摇头,二叉子刚要松口气,吧唧又道:“说不定,我不记得了。”,二叉子没松掉的半口气又提了回去,野猪也不打了,拽着吧唧一路飞奔下山。按理这点路二叉子不该累,吧唧一眼瞥见他后脖子一层白毛汗。回来后就说啥也没碰着,两个人各怀心思,谁也没提打野猪碰到那人这茬,直到皮爹今儿问起才说。

    “爹,我看他面善。不像这两年见过,反倒像上辈子认识的。”

    “爹,你说他是不是真的认识我啊?”

    皮爹越听越危险,这不成,那个罗大盾可不是好惹的茬。一个吧唧就够他不省心的了,不能再牵扯那个麻烦进来。以后可不能让这两个再见面了。心里琢磨了一圈,拿定个主意。吧唧还在那爹啊爹地问,皮爹一屁股坐到炕桌对面,铜烟管往桌上一磕。吧唧立马闭嘴了,瞪着个大圆眼珠子看他。

    “上回老福跟我说今年冬天要大冻的事,你听见了吧。”

    吧唧点头。

    “眼看要过秋了,再过半个月这几十条梁上就只剩下蛇鼠狼窝,啥也打不着了。”

    吧唧又点点头。

    “咱马崴村壮丁是多,老幼妇孺也不少。前些日子我和老福商量派些猎户进山打猎,囤够全村一冬的粮食再回来。老福家那个弹弓都打不准的扣子都要去,虽说你从来没进过茉莉莉呀山,本事你是有的,我也不好不让你去。这回你就跟着去吧。”这一走没十天半个月回不来,等回来估计也把罗大盾这茬儿忘了。

    吧唧继续点头。

    “别怕。村口林猎户两口子带队,你跟他们也算熟了。家里的火铳你拿着。”

    吧唧眼神闪了闪,刚要张嘴,皮爹摆了摆手。

    “我是你爹,就算没养足你二十年,你有啥是我不知道的。我早瞅见你比划那火铳了,会用就带上,啥也别多想,保命要紧。”

    吧唧两只手攒一起,用力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皮爹摸了摸吧唧的脑袋,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
 

    他万万没想到,就是这个决定,让他后悔了半辈子。一直后悔到亲手把吧唧送到罗大盾贴喜字的家门口,又后悔到亲手在后山立起一块写着两个名字的墓碑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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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一段吊个胃口,保证不BE :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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